重生的微光(青浦 陈晓峰)
社区康复中心的空气,总是弥漫着一丝凝滞的沉重。阿峰坐在我对面,身体蜷缩成一团,头垂得极低,双手死死攥着膝盖,指节泛出青白。他面前摊开的社区康复协议书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不敢抬头直视。我递去一杯温水,他僵硬地接过,杯子在手中微微颤抖,水波晃荡间,映出他眼底深藏的恐惧与迷茫——那是一个被毒品掏空灵魂的人,在重新直面世界时,本能的畏缩与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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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区康复中心的空气,总是弥漫着一丝凝滞的沉重。阿峰坐在我对面,身体蜷缩成一团,头垂得极低,双手死死攥着膝盖,指节泛出青白。他面前摊开的社区康复协议书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不敢抬头直视。我递去一杯温水,他僵硬地接过,杯子在手中微微颤抖,水波晃荡间,映出他眼底深藏的恐惧与迷茫——那是一个被毒品掏空灵魂的人,在重新直面世界时,本能的畏缩与无措。
详情清晨的光线透过百叶窗,在康复室里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状光影。服务对象阿伟坐在靠墙的椅子上,身形单薄瘦弱,目光垂落,死死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,整个人透着一股无精打采的颓唐。这是他接受社区戒毒的第一次面谈。
社工没有隔着办公桌,径直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,语气委婉而平和:“你好,我是社工,接下来三年的社区戒毒期,我会陪你一起度过。”听到声音,阿伟终于缓缓抬眼——他曾预想过无数种开场:训诫、恐吓或是刻意的同情,却没料到是这样一句平常又温暖的问候。“不用紧张,今天就简单聊聊。我看过你的基本情况,但更想听听你说,现在最需要什么帮助?”
十七岁的夏天,小平背上行囊离开家乡,远赴外地学做美发。从打扫卫生、为客人洗发的学徒起步,他始终用心钻研理发知识,一有机会就反复锤炼剪发、造型等基本功。两年时光倏忽而过,小平的手艺已能独当一面。他与一位志同道合的伙伴合伙,开了家小小的理发店——铺面虽简陋,却盛满了他对美好生活的憧憬。
详情去村委最西头探访小峰家那天,风卷着稻草屑打在未粉刷的砖墙上,簌簌作响。那幢在村里格外扎眼的“空壳子”房子,像个张着嘴的惊叹号——三层楼高的框架在低矮村居中鹤立鸡群,外墙裸露着青灰色水泥,阳台没有栏杆,锈迹斑斑的钢筋头直直戳在半空,楼梯扶手是光秃秃的水泥柱,地面裂缝里还嵌着没清理的碎石与枯草。
详情20多年前,改革开放浪潮奔涌,新奇事物涌入生活,在这个充满诱惑与变革的时代,毒品,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,却悄然披上“时尚”外衣,在部分人眼中沦为新奇与刺激的象征。
老马本是个朴实憨厚、努力生活的普通男人,成家后育有一女,日子虽不富裕,却满是温馨与希望。然而,一次偶然的机会,在朋友的怂恿蛊惑下,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,触碰了毒品这条不可逾越的底线。
在城市的一隅,有一群特殊的孩子——他们的父母曾深陷毒品的泥潭。当夕阳西下,这些孩子伏案作业时,面对的不仅是学业难题,还有内心深处难以言说的孤独与困惑。
详情初见晓宇是在一个周二的上午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双手插在口袋里,头微微低着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。作为我入职禁毒社工后接待的第一位九零后服务对象,他身上的沉默像一层薄冰,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。那时我刚结束岗前培训,满脑子都是教科书里的理论,心里揣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劲儿,却在这一刻真切尝到了理论与现实间的落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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